安稳【十】
【小别离
小虐怡情(๑• . •๑)
希望喜欢|ω・）】
“王八邱是头号，这次行动的凶险程度大家心里都有数，从出发的一刻起，随时做好牺牲准备，听明白没有！”
“明白！”
“吴邪，你留一下，其他人散会。”董队把笔记本合上，张起灵摸摸吴邪的脑袋，跟在胖子后面出了会议室。
“别看了，人都走了。”董队敲一下桌子，吴邪嬉皮笑脸地把眼神收回来。
“怎么啦董队，抓王八邱都没给我分任务，难道让我跟着炊事班做大锅饭啊？”
“别闹。”董队从笔记本里抽一张纸出来，推到吴邪面前。吴邪把纸展开，是一份借调书。
“这次你不参与抓捕王八邱的任务了。你去广东，帮着清剿一个海上贩毒团伙，大概一个月左右，期间禁止私人通讯，明天早上出发。”
不是商量的语气，就是不能商量，就是连为什么也不能问。吴邪眼睛垂下来，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，半晌沉沉憋出一句“保证完成任务”。
董队叹口气：“我知道你挂心谁，你放心吧，自己先顾好了自己。”说完挥手让他回去准备准备。
吴邪站起来，挡住很大一片阳光，走到门口又略略侧头：
“这次出任务，能不能不让他写遗书？”
董队愣一下，纸张揉出细碎的声响：“……好。”
吴邪刚下楼梯，就看到张起灵站在拐角，帽檐压得很低，眉眼都藏在阴影里。吴邪一下子很想抱他，迈开步子很快地走到他身边。张起灵转头看他，眼睛深的没有边界。吴邪低头笑一下，却只握住他的手。
“你不高兴。”张起灵牵他一下，两个人很慢地往大楼外面走。大家都在食堂吃午饭，大楼里安安静静的。
吴邪忽然累了似的把头靠到张起灵肩膀上，声音里都是孩子似的撒娇：“等我们不当兵了，就每天睡到自然醒好不好。”
“嗯。”
“我们再养只小狗，我爷爷以前特别会养狗。”
“嗯。”
“我们回杭州住，我带你去吃好吃的。”
“嗯。”
“我们每年过年都吃饺子，放鞭炮，我给你包大红包。”
“嗯。”
两个人已经走到训练场，中午的阳光烤得沙子滚烫。
吴邪忽然很低地笑一下：“我说着玩的，咱们怎么可能一起退伍呢，你才多大啊。”
张起灵心里很快地疼一下，却不知道该说什么，只能更紧地握住吴邪的手。
两个人坐到训练的高台上，空气里有不知道什么植物的甜香。沉默很久，吴邪才声音喑哑地开口：“小哥，以前你看我去执行任务的时候，也会这样害怕吗？”
张起灵躺到台子上，云彩忽远忽近地飘过去。吴邪的手撑在背后，时间久到他以为小哥睡着了。
“小时候你给我讲过一个故事，故事里的小男孩叫一声精灵的名字，精灵就来了。你每次出任务以前，都说我要是想你就叫你的名字，你就回来了。但我一个人偷偷叫了很多次，你都不回来。”
吴邪躺下去，侧身拥住张起灵，脸埋进他颈边：“张起灵……”
“但后来我发现，只要叫你的名字，就好像你真的在我身边。这样想着，就觉得你真的要回来了，就不害怕了。
“所以，每次我想到你可能会死的时候，每次我想你的时候，就叫你的名字，吴邪。”
吴邪很轻地吸一下鼻子，开口的时候声音更低：“我要去广东，明天早上走。”
“嗯。”张起灵侧身，把吴邪的脑袋拥到胸口。
“你照顾好自己，不要强出头，不要犯傻。”
“嗯。”
“我不会死的，你不要想我，我也不会想你的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
“你不许留遗书，留了我也不会看的，你听见没有。”
“嗯。”
“张起灵，我说没说过我爱你。”
“嗯。”
“我再说一次啊，我爱你。”
“嗯。”
“我爱你。”
“吴邪。”
“嗯？”
“我也爱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