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于

【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这个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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希望喜欢(╯3╰)】

断断续续连了半个月，第二天就要科目二考试。两个人从晨风微凉一直训练到烈日炎炎。吴邪坐直身子，摸摸脑袋：“行了，今天到这儿吧。你明天别紧张，就按这样开，一点儿问题没有。”

吴邪把张起灵换下来，张起灵还站在驾驶室门口不动。

“怎么了，还不走？”

张起灵略略沉默一下，抬眼看看吴邪：“吃完饭再走。”

两个人到食堂的时候，已经过了最拥挤的时候。吴邪把杯子灌满，拉开凳子递到张起灵面前：“喝吗？”

是个绿色的军用水壶，张起灵接过来，不急不慢地喝一口。吴邪笑笑，低头扒拉一口饭。

“一个人住？”

“嗯。”张起灵把杯子放到一边，盖子拧开了晾着。

“都这么长时间了，还没问过你做什么工作。”

“地质队。”张起灵沉默一会，抬眼看向吴邪。

“啊，”吴邪把筷子放下，“以前我在川藏线上当汽车兵，也总有地质队来考察冰川地貌。”

“嗯。”张起灵的语气微微上挑，听不出什么语气。

吴邪讲起自己的光辉事迹兴奋到不行，什么在内地新兵训练的时候半夜靠着大树的缝隙定位，什么在几米的高台上连直线和倒车，什么当兵以后在冰天雪地里穿行。张起灵喜欢看他意气飞扬的样子，眼睛微微亮着，骄傲的少年模样。

张起灵的考试很顺利，虽然分在晚上最后一组，但是很快就通过了。吴邪有了三天假期，想着去胖子家蹭住两天。把车开到驾校门口的林荫路上，拐过弯就看到张起灵一个人在前面走着。吴邪把车速降下来，隔着车窗跟张起灵说话：“小哥，怎么回家？”

“公交车。”

“都这么晚了，你上来，我送你。”

张起灵转头看看吴邪翘起来的头发，拉开车门坐上去。
吴邪伸手扭开老旧的收音机，老歌断断续续地传出来。吴邪跟着哼几句，忽然转头看向张起灵。

“哎，咱们去喝啤酒吧。”

夏夜的大排档人头攒动，吴邪左看右看找不到好位子，只好和别人拼桌。两个人挤坐在一起，大多时候没什么话，只是撸串喝酒。张起灵酒量不太好的样子，眼神渐渐涣散起来。吴邪拿着酒瓶子，眯着眼笑他：“上学的时候太乖了吧？一看你就……”

张起灵忽然把手放在吴邪脸颊上，眼睛直直地看进吴邪眼里。

“喂……”

“往左转。”张起灵推着吴邪的脑袋往左边转。

“嗯？”

“转向灯。”张起灵拿手指在吴邪耳朵上蹭一下。

吴邪看着把自己脑袋当方向盘开得兴致盎然的张起灵，很轻地笑笑，低着眼从口袋里抽一支烟。

“不能抽烟。”张起灵像下巴上长了眼一样，伸手打掉他的烟。吴邪也不恼，伸过手去打一下张起灵的后脑勺。

张起灵的脑袋随着吴邪的手点一下，手还贴着吴邪的脸颊，嘴巴里念念有词。

“开车。”

吴邪忽然来了兴趣，往前凑凑脸，手撑在旁边的桌子上：“开哪去啊？”

张起灵愣一下，垂着眼不说话，手里还神在在地揉吴邪的脸。

吴邪左手搭到张起灵膝盖上，右手在他脑门上弹一下：“小哥，问你话呢，开哪去啊？”

张起灵呆呆地低头看吴邪放在自己膝上的左手，半晌伸手握住。吴邪逗他上了瘾，像哄小孩一样回握住他，拉着他的手在空气里上下摆动：“问你呢。”

张起灵抬起头，还搭在吴邪脸颊上的左手顺着吴邪的衣服滑下来：“这里。”

吴邪听得懵懵，却仍是不遗余力地逗他：“这里是哪里？”

“开到这里，住下来。”

吴邪后知后觉地有些明白，却又有些心慌，下意识地微微往上挺起腰。

张起灵的手跟着他往上。

吴邪回握住他的手抖起来，身子又很快地弓下去。

张起灵的手跟着他向下，清醒得像没喝过酒似的。

不管几次，结果都一样。张起灵的手始终跟着吴邪晃动的身子，指着同一个位置。

吴邪心口的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