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于

【希望喜欢(⁄ ⁄•⁄ω⁄•⁄ ⁄)】

“你好，是你找我？”

吴邪看着眼前利落的姑娘，心里有奇异的感激。

被从两个人的僵持中拯救出来的感激。

“你好，阿宁。”

吴邪伸手接过她的名片：“户外运动机构？”

“嗯。我们是专业组织户外探险队的，很抱歉查阅了你的个人资料，但是我们很需要你跑川藏线的经历。”

吴邪笑一下：“网络时代真可怕。”

阿宁也跟着笑一下，从背包里翻出一沓纸，递到吴邪手边。

“这是具体的工作和最低工资保障，客户的消费能力都比较高，所以工资也比较可观。”

吴邪随手翻翻，工资果然不低：“好啊。”

阿宁显然有些愣住了，旋即微笑着伸手过来：“具体事宜我们再电话联系，合作愉快。”

人走茶凉，吴邪不急着回去，点一支烟靠到沙发上。自己其实是有点犹豫的性格，对钱也没有什么大的追求。之所以这么快决定，不过是因为退伍以后太闷了。突然闲下来，空虚的日子过得久了，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召唤自己回到风雪山水里去。

吴邪回去的时候，张起灵还保持着自己临走时候的姿势，倚着墙坐在马扎上。吴邪好不容易建设起来的洒脱神色松动一下便宣告崩塌，只好低着头一面走一面冲张起灵挥手：“上车。”

张起灵熟练地打火，车子平稳地开出驾校门。天气阴下来，开始下毛毛雨。吴邪直愣愣地看着前面的路，话出口也显得有些生硬。

“科目三没什么难的，你就按现有的手感来就很好，只是停车和起步的时候再稳一点。先跑个直线吧……”

前面的车突然变道，吴邪忙踩刹车降速，手下意识地搭上方向盘帮张起灵稳方向。

两个人的手覆在一起，吴邪后背僵一下，很快地把手撤回来。张起灵手指微动，直视前方。吴邪有些讪讪，低头扯掉衣服上的小毛球：“我要辞职了，但会先把你带完的。”

“嗯。”张起灵应一声，吴邪也没有别的话说，气氛又冷下来。

“你还是记住这个点，这样考试好应付一些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慢一点，前面掉头。”

张起灵打开左转向灯，车慢慢地掉过头来。

“加速换档。”

张起灵总是把三档挂到一档，吴邪没有办法，硬着头皮握住他的手：“这样回到中间……往上轻轻一推……就是三档……”

吴邪的手放回膝盖，又抬起来蹭蹭脸颊。张起灵换到四档。

“为什么。”

“嗯？”

“没办法喜欢。”

“啊……”吴邪被他直截了当的问话问得愣了，好半天才反应过来，张起灵已经把车速提到五档。“咱们都是男的，我接受不了。”

张起灵又沉默下来，慢慢降下车速，换档的时候稳了很多。在路边停好车，吴邪点一支烟，张起灵没有再拦，烟草味道在车里蔓延开来。

雨下大了，吴邪把雨刷打开，张起灵伸手关上。吴邪不看他，又把雨刷打开。张起灵伸手关上。吴邪放弃挣扎，车窗被雨水覆盖，连同外界的声音一并隔开，吴邪能清楚地听到张起灵压抑的呼吸声。

“回去吧。”不知过了多久，雨势渐渐止住，又变成黏人的毛毛细雨。吴邪推开车门下来，两个人在车前擦肩，交换位置。吴邪坐到驾驶室，张起灵又没系安全带。吴邪叹口气，伸长胳膊扯过安全带。

“系上。”

张起灵忽地偏头看他一眼，吴邪不是没有感觉，只能硬着头皮低下头，帮他把安全带扣好。

再抬头的时候，张起灵已经转过脸去，唇角微微抿着，看不出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