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于

【希望喜欢(⁄ ⁄•⁄ω⁄•⁄ ⁄)】

“吴邪。”

“到。”吴邪放下饭盒，站起来应一声到。

“跑珠峰的人这两天有任务，你和潘子一起带一个地质队过去。是大城市来的地质队，好好带，清楚没有？”

吴邪挺直腰板，敬一个礼：“保证完成任务！”

“看什么呢？”潘子把油枪递给吴邪，吴邪愣一下，接过来打开油箱：“没什么。”

是班长和一个穿蓝色冲锋衣的男生，大概就是地质队的人吧。

“大冬天的来，这路可不好走。”潘子坐上副驾驶，把后视镜调到合适的角度。

“嗯。”吴邪应一声，坐上驾驶座，往后拉拉座椅，“我靠，王盟这小子也太矮了点吧。”

潘子跟着笑。吴邪把车开到办公区门口，等了好一会，才看见那个冲锋衣一个人出来。吴邪摁一下喇叭，男生跟着看过来。潘子从窗户探出头去：“小哥，是珠峰考察地质队的吗？”

男生点点头，走过来坐上后座。

“我是潘子。”潘子转头回去。

男生的声音淡淡：“张起灵。”

“吴邪。”吴邪从后视镜看看男生的眉眼，硬朗而疏离。

“别的人在县招待所。”

吴邪和潘子对视一眼，自觉当了这么久的兵，就没见过这么冷漠的地质队负责人。

“那个……”吴邪在尴尬的气氛里呆的浑身不自在，下意识地开口。眼睛瞥上后视镜，却发现张起灵已经闭上了眼睛，像睡着的样子。

“不是我说，老子长这么大，没见过这么闷的人。”潘子看着张起灵走进招待所的背影，抽一口烟。

吴邪笑一下，也点一支烟，靠在驾驶座上伸个懒腰：“是有点闷，但总比上回那个只会溜须拍马的好吧。”

潘子很是严肃地点点头。吴邪觉得无聊得很，手在车里不老实地左翻右翻，居然真的从座椅缝里翻到一块奶糖。

“王盟可以啊，藏了不少好玩意儿啊。”吴邪扯开一边的糖纸，想一想又包好，放到口袋里。

“留着过年啊？”潘子笑着咳一声，烟草的味道漫开。

“你有媳妇的人不懂我们打光棍的痛苦。”吴邪很快地把烟头摁灭，“咱得留着给漂亮姑娘啊……这边。”

潘子跟着看出去，四五个人从招待所走出来，打头的是一个挺帅气的小姑娘，冲锋衣跟在最后。

“你好，我是张海杏。”

“你好你好你好。”吴邪客气地跟她打招呼，张海杏坐到驾驶室后面的位子上，其余人都陆陆续续地上来。张起灵坐到最后面的角落，沉默地像个假人。

“好大的烟味。”张海杏把窗户打开一道小缝。吴邪拍一下潘子的手：“赶紧把烟熄了，你看这味的。”

潘子愣一下，认命地灭了烟。

年轻人啊，真他妈的套路深。

车子在沙石路上颠簸一下，吴邪下意识地从后视镜里看一眼张起灵，还是闭着眼睛，永远一副通神的样子。

真奇怪。吴邪收回视线，半晌又忍不住从后视镜里看一眼。张起灵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，眼神直勾勾地看过来，反倒把吴邪吓了一跳。

“卧槽。”

“怎么了？”张海杏侧头看过来。

“没事没事，打滑。”吴邪逼自己把视线集中到眼前的路上，“你们要求走的路线上有冰有冻土，还是挺不好走的……”

吴邪一面絮叨，一面还是觉得张起灵正从后视镜里看自己。

说到无话可说，吴邪又控制不住心里的好奇，侧眼瞥一下后视镜。张起灵又像是睡着了，一副通神的样子。

“你不吃吗？”吴邪走到张起灵身边，点一根烟。

路况不受控，好不容易开到一个驴友的简易休息点，却已经被废弃了，柜台里还剩四桶侥幸没有过期的泡面，地质队也只能用保温杯里的水先夹生吃了，好撑到下一个聚居区。

吴邪和潘子习惯了有一顿没一顿的日子，分了一袋压缩饼干，倒也觉得撑得不行。

“不饿。”张起灵站在屋檐下，眼神停在远处的群山上。

“那怎么行。”吴邪挠挠头，忽然想起兜里还有一块奶糖，“好歹吃点吧，还挺远呢。”

张起灵看一眼奶糖，没有伸手接。吴邪把他的手从兜里拽出来，硬把奶糖放到他手心。张起灵的手很凉，手指修长。

“吃啊。”吴邪不太自在地挪开视线，蹲在台阶上抽一口烟。

张起灵犹豫一下，打开糖纸放到嘴里。吴邪忍不住抬头看他。

“太甜了。”张起灵皱皱眉，难得地显得有点可爱。

吴邪笑一下，抬头看向远处。阳光落在雪山顶上，干净温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