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于

QUE SERA SERA

【k莫】千步连翘番外之性感半珊,在线作法

【最后一个番外啦

希望喜欢】


我叫于半珊。

身为一个功臣,我近来有些委屈。

暂且不说郝眉在我面前一副杀伐决断的样子,怎么到了郝将军面前就成了个又软又会撒娇的傲娇团子。

只说他卧薪尝胆大事已毕,便迅速将本仙弃下,和郝将军双宿双飞。

暂代雍州守将,谁知道要暂代到何年何月呢!

不过也算了,郝眉太累了,郝将军也受委屈了,暂且让他们快活一阵罢。

 



我父亲是先帝身边的人。先帝在西疆病重时,身边大权已被宦官把持,宦官一党盘根错节,先帝已无暇除去,只能将希望付与郝眉。

我父亲为了大计,假意苟合,方得全生。

我从小寄养在西山道观,只为了二十五岁上这一次相遇。

那年郝眉十七岁,分明还是个孩子面相,做事却出奇得镇静有条理。

他将先帝在病榻上于袖中偷传予他的手书拿给我,上头写着宦官的狼子野心,也写着先帝本想亲自铲除宦官,故而疏远他,让他远离政治漩涡,以护他周全的苦心。

我一面读完信,一面看他在捧着一只汤婆子,用棋子为我解释权力体系和其中利害。

我有些懵,想那时他才十岁,却要一个人面对一切。突然铺展在面前的阴谋和真相、父亲的离世、登基后从小依靠的李公公不堪细思的举动、不得不为了保护而疏远的小哥哥。

也突然明白父皇不许自己有亲近的人,许也是因为怕两个人最后都受到伤害。

他不得不演一个荒诞的皇帝。

 



我进宫没几天,郝将军就来了。

同来的还有一块桂花糕。

郝将军走后,郝眉一个人怔怔盯着摔上的帘子发呆,忽然滴下泪来。

我从未见过他落泪。

我想,他或许是心疼那块桂花糕吧。

李公公开始在郝眉身边安插眼线,恰好为我们送了一枚棋子。我们都知道收网的日子该到了。

郝眉没有犹豫,当天就下旨将郝将军调往雍州。

为了护他,郝眉大约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罢。

如他所料,郝将军接了旨,没多久就来了。

郝眉召来长君,说想让他亲手剪了窗花,贴在暖阁里。长君就倚着他剪,他垂首看着,只唇角挑着,眼睛却没有笑,我看了都觉得揪心。

郝将军在桌子上放下了一支干了的连翘花。

郝眉没有看,一直那样坐着,直到日头偏西,长君剪完了窗花。

“奴先退下了。”长君矮身,郝眉伸手扶他起来,替他拢了披风。

待长君走远,他让我也回去。

我们夜夜都会在一处谋划下一步棋子当如何走。那是唯一一晚上,他挥退了我。

临走时,烛火已经点起来,他在桌边坐着,十几岁的孩子,却仿佛活了一辈子那么久。

 



他故意露出杀意,引长君去报信。最后一天要来了。

晚上我们在暖阁里待到烛火燃尽,却都没有说话。临走时,郝眉递给我一封信。

借着月光,我看到上头写着“小哥哥亲启”,憋不住笑了。

郝眉推我出去,笑了笑:“如果明天败了,这就是我最后一次叫他小哥哥了。所以你一定要活着把信交给他,不能负了我。”

我把信收好,冲他挥了挥手。

 



他说他小时候就怕小哥哥死,现在还是怕小哥哥死,一点出息都没有。

 



现在我正在雍州的城头上,月色如水。

我们成了。

挺好的。

只是我有一件事不明白,人家都说成王败寇,为什么我成了还是像个流寇一样被赶到这千百里外晒月亮!

听说郝眉最近在一边理政一边勤奋督促幼弟学习文治武功,大约得是夫夫手把手教学罢。

只不知道他和郝将军一起教学的时候是雷厉风行还是软乎乎的。

想着想着,我忽然笑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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