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稳【六】
【下一更想写一直想写的小哥和吴邪并肩打怪吼吼吼
希望喜欢(｡･ω･｡)ﾉ♡】
“吴邪，你他妈的用了谁的车！这男的就差来敲诈了！”
“我钱不够了，打不了车啊。局里的钱留着也是留着，董队您就给那个大哥补点儿呗。”
“滚！好好给我跟着！”
吴邪听着那边嘈杂的喊叫，笑一笑，眼睛紧盯着不远处的车。绕圈子？再跟下去要被发现了，吴邪靠边停下，打开手机里的地图。一条未读短信跳出来，张起灵发来的。吴邪沉默一会，没有打开。
张起灵把最后一口汤喝完，抬眼看看吴邪那碗已经凉掉的米线。取过来挑一筷子，有点冷了。再吃一口，张起灵取过手机打一条短信，屏幕的光暗下去。
吴邪把车停在一栋破旧的家属楼门口。刚才充罗的车一直绕着这个小区转圈，吴邪断定他们的据点就在这个小区里。
等了二十分钟，却没有人来。吴邪从口袋里拿出手机，再次打开地图。下水道井盖忽然咕咚响一声，吴邪下意识把手机扔到一边，身子下滑，只留眼睛盯住后视镜。一辆车迅速的开过来，吴邪心里咯噔一声，还没来得及反应，充罗的车已经撞上了自己的车尾。充罗车里三四个人在车还没停稳的时候跳下车，向吴邪这里跑来。吴邪迅速锁上车门，打火，一脚油门踩出去，后视镜里的人越来越远。
“靠！”吴邪加速往小区外面开，回身从后面的挡风玻璃看出去，是充罗亲自开车在后面紧追。吴邪转头，安全气囊嘭地弹出来。吴邪只看到眼前模糊的白色轿车，随即失去了意识。
撑撑眼皮，吴邪眼睛眯一条缝。充罗坐在沙发上，背后是很大一张“福”字。吴邪把眼睛撑开，低笑一声，嗓音喑哑：“红会福娃娃？”
桌子上，是吴邪因为移交毒贩随身携带的警官证。
充罗把烟摁在桌子上，饶有兴致地看吴邪。
吴邪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，反而轻松起来。转一下手腕，钻心的疼一路传到脚趾。吴邪很夸张地叫一声：“啊……你们这些人真是，每次都用吊人这招，没意思得很。”
充罗打个手势，一个纹身男走到吴邪面前，拍拍吴邪的脸颊，吴邪抬眼和他对望：“你们这些条子嘴硬得很，反正什么也问不出来，今天就和你玩点有意思的。”纹身男从口袋里拿一把小刀，从中间划开吴邪的连帽衫。吴邪有点心疼，小哥总共也没几件衣服，就这么没了一件。
纹身男拿小刀在吴邪胸前比划一下：“想纹个什么？随你。”
吴邪忽然低头笑起来，纹身男很不耐烦的在他腹部打一拳：“笑？”
吴邪往边上吐口血，抬起头：“麒麟。”
一屋子的人都大笑起来，纹身男抬脚踹一下吴邪的小腿。绳子晃悠一下，血蜿蜒着从吴邪手腕上滑下来。“麒麟？麒麟是个什么？老子不会画什么麒麟，给你画个……”纹身男顿一下，“王八，啊？”大笑声又响起来。吴邪也笑，一副大度的样子：“我知道，大哥您也就会画点什么圆圈圈啊方……”吴邪猛地咬紧牙，墨镜男已经一刀划在左腹。
“接着说啊？嗯？”纹身男把刀举到吴邪眼前，血顺着刀尖流下来，染红纹身男的拇指。
“……圆圈圈啊方格格……”又一刀划在胸口，吴邪的冷汗顺着鬓角流下来。
“硬气啊？”纹身男又举刀，贴近吴邪的右腹。
门砰的响一声，纹身男回头去看，刚要说话，就被来人一脚踹在屁股上。
“滚，我说没说这个警察给我留着？”声音很轻佻。吴邪转脸去看，是个戴墨镜的男人。
充罗站起来，皮质的沙发吱呀一声：“老三，这个人你随意搞，我走了。”
墨镜男回头，眼睛从墨镜下出现又隐去：“现在就走？”
“我怕他们搞不定，你也别搞死他，差不多就过来。”
吴邪抿紧唇，在心里盘算是不是应该找机会弄死自己。万一被他们留成威胁小哥的把柄，事情就不好办了。
墨镜男站在窗边，一直看到充罗带人开车走远。回身站到吴邪身前，痞子似的笑着。
吴邪打量一圈，屋子里还有三个人，一个站在沙发边上玩打火机，两个坐在沙发上抽烟。
“喂。”墨镜男喊一声，吴邪抬眼看他，墨镜男夹着一根烟，就快触到吴邪的嘴角，“玉溪烟？”
吴邪和他对视，很快地牵一下嘴角，像个苦笑：“玉溪是个好地方。”
“会不会说话，”墨镜男凑过来，还是似笑非笑的，“你应该说，整个云南都是好地方。”
说着，烟头已经烫在吴邪胸口。吴邪大叫一声，沙发上的人嗤嗤地笑。
消了音的枪声忽然响起来，沙发上的红发男喝一声：“瞎子，不是不让把他弄死！”
身前的人忽然往前栽下去，身侧的人迅速翻到桌下。红发男在人栽倒后，看到端着枪似笑非笑的黑瞎子。还没来得及说话，就被枪击中倒地。
卫生间的门忽然打开，一个穿运动衫的男人走出来：“干嘛呢？”黑瞎子侧脸分了一下神，没想到还有一个人，子弹只剩一颗了。桌子下的人飞身上来抢枪，黑瞎子转身，一枪打在吴邪手腕系到天花板的绳索上，吴邪应声蹲立在地上。刀口裂一下，吴邪闷哼一声。
“运动衫给你。”黑瞎子说完把枪扔到地上，空手和桌子下窜出来的男人缠斗。
运动衫已经扑上来，吴邪虽然身上有伤，但身子灵活得很。运动衫被压在地上的时候，瞎子已经解决了那个人，抱着臂站在一旁好整以暇地观战：“哎哎哎，用手肘啊……呦呦呦你身上的口子裂开了……你倒是使点劲啊……”吴邪让他烦的不行：“你行你来！要不就把绳子给老子解开！”
一声闷响，吴邪看看收回脚的黑瞎子和地上昏过去的运动衫，挠挠头坐起来：“给我解开。”黑瞎子进厨房拿一把水果刀，给吴邪挑开手腕上的绳索：“啧啧啧，这口子勒的……”
“你闭嘴。”吴邪累得倚在墙上， “你哪个队的啊？”玉溪烟和云南美是警队的暗号，看情形黑瞎子是我方卧底。
黑瞎子笑笑：“充罗今晚要接货，大约二十个女的，走野路。”
“在哪里接货？”
“我已经用你的手机发给董队了，晚上我会在充罗那里。你小子不受宠啊，董队都没告诉你充罗这有个卧底？”黑瞎子把手机扔给他，“从你车上拿的。”
“滚。”吴邪接过手机，果然有一个董队的电话。吴邪拨回去，董队的声音有些急：“吴邪？你小子滚哪儿去了？没事就好……你见到黑瞎子了？好，你换他接。对了，我刚才把你的位置发给张起灵了，他去接应你……”
吴邪点开那条一直没看的短信，只有两个字：“我在。”把手机递给黑瞎子，起身就要去窗边。黑瞎子笑：“你相好的？”
吴邪用最后的力气踹他一脚，跌跌撞撞地打开门。
张起灵就站在半层楼下的楼梯拐角，吴邪一下子松懈下来，腿一软跪倒在门口。张起灵很慢很慢地走上来，吴邪干脆全跪下来：“向小哥势力低头，下次把米线补……”张起灵也跪下来，很用力地吻上他的唇。牙齿磕在吴邪上唇，微微刺痛。
吴邪把上半身直起来，迎上张起灵的吻。两个人的胸膛贴在一起，吴邪胸口的血渗出衣服，染在张起灵的连帽衫上。
“戒烟。”张起灵的声音含混，但是坚定。
吴邪一边疼得哼哼一边笑：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