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希望喜欢啾咪】
胖先生难得没去找村东的老太太打麻将,我们三个趁着光,蹲坐在小板凳上倚着门框剥蒜。
我们家每年都要腌腊八蒜,我前几天忽然想吃了,就把大家都动员起来协助我。胖先生剥了一阵子就烦躁起来,拿着一头蒜站起来,左左右右地在屋子里头晃悠。我问他嘛呢,他说大蒜放在盒子里头晃晃就特别容易剥,他得先找个趁手的盒子。
他说着说着就出了院子,我大吼把蒜给老子留下,一头蒜擦着墙头扔进来。
操,腐朽享乐的资本主义。
先生头也不抬,手起刀落地切蒜屁股,动作很快地剥皮,任劳任怨的样子。
啧,朕心甚慰。
大蒜整整装了三瓶子,还有半碗富余。我实在找不着合大小的东西了,就问先生要不要吃拍黄瓜。先生一边表示可以都行无所谓,一边有行动力地拍了两根黄瓜。
我倒好醋,把蒜放到太阳地里,拍了张照片给我妈发过去,以示我没有忘记光荣家风并过得很好。
吃完饭先生刷碗,我看袋子里就剩了一根黄瓜,做什么都不够吃的,于是心血来潮问先生要不要贴黄瓜片。
先生问我为什么要贴,我哪知道为什么要贴,就说电视上的小姑娘老太太都这么整,所谓老黄瓜刷绿漆,可能是美好青春的象征吧。
先生表示行吧,于是我俩泡脚的时候每人都贴了一脸的黄瓜片。我搜了搜,跟先生科普贴黄瓜是十分补水的,正适合我们饥渴的老年人。先生闭着眼,点了下头表示知道了。我又说明天早上想吃鼎边糊,加香菇鲜虾不要芹菜也不给死胖子做,先生从脑门上揪了一片黄瓜,怼到我嘴唇上。
闭嘴就闭嘴,咱们江湖杠把子没有憋不住的话。
第二天早上如愿吃了鼎边糊,我刷了碗悠哉悠哉地到外边消食,看到两片黄瓜被十分可爱地贴在了我们即将缺水阵亡的茉莉花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