厨子，戏子，痞子【三】
【名字起好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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换季的时候气温不稳定，郝眉从星期四晚上开始咳嗽，终于在星期五中午演变成发烧。于半珊替他到班主任办公室请假，班主任大手一挥，准郝眉下周一再来上课。于半珊拿了假条走到门口，又回头谄媚道：“老师，郝眉同学都烧的走不动道了，要不我送他回家吧。”
班主任颇为费神的样子，郝眉的父母工作忙，刚才电话就没打通，总不能让孩子自己走回家。一抬眼，看见于半珊还站在门口，大喝一声：“给我滚回去上自习！”
“假条。”于半珊把假条往郝眉桌子上一拍，坐回凳子上，“老板不让我送你回去，还白挨了一顿训。你爸妈是不又去出差了？要不你直接去我家吧。”
郝眉趴在桌上，把头偏一点，挨着袖子点点头：“你别装了，就是想回家打游戏了吧？”于半珊把他的书包装好：“发烧也堵不上你的嘴……”
“郝眉。”于半珊转头，是ko站在门口，“过来。”
于半珊在全班同学友好的注目礼下扶郝眉走到门口：“老师好，郝眉他生病了，您看他这情况，我干脆跟您请个假送他回家吧。”
郝眉在心里翻个白眼。
“我送他。”
“啊?”于半珊到底还清醒着，脑子转一转就想明白了，“班主任给您打电话了？”
ko不回答，半蹲在郝眉身前：“上来。”
郝眉喃喃：“不用不用，我能走。”说完就被于半珊从背后推一把，趴倒在ko后背上。
“你能走个毛线啊，赶紧的别耽误老师时间。”
走出去老远，于半珊还能听见郝眉虚弱的有些诡异的声音：“愚公你给老子等着——”
只比自己矮半个头的男生，还是有点沉的。ko把他往上托托，身后的人还像烧糊涂了一样自言自语：“愚公……趁人之危……眉哥……好汉……”ko心里好笑，语气也软下来：“嗯，好汉。”想了一想，又问，“你家在哪?”刘老师说了，怕他的感冒传染，明天又是周末，就别往宿舍送了，直接送回家吧。郝眉嘴唇贴在ko脖子边上动一动，好像睡着了。
ko把他放到车上，打电话给刘老师问了地址。抬手把空调温度调高，又把外衣脱下来披到郝眉身上。
熟睡的眉眼朦朦胧胧，ko心里温柔一片。
走到校门口，门卫眼尖地发现了车里的郝眉，缠着ko要假条。ko翻了翻郝眉的书包，不知道他把假条放到了哪里：“我是老师。”
门卫很负责任：“老师也不行，要班主任的假条。”
“我给他班主任打电话。”
“不行，我又认不出声音，我得要盖了章的假条才行。要不学生出了事你负责啊？”
“嗯，我负责。”
门卫噎了一下：“那也不行，学校有规定的，要不你再上去给他开一张吧。”
ko叹口气，侧身开门，忽然被一只手拉住衣角。郝眉睁着眼睛迷迷瞪瞪地看着他，看得他心里一阵烦躁。ko知道自己气的毫无道理，门卫负责才是对学生的保护，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。他扭头把窗户升上去，门卫的声音和凛冽的风被挡在外面：“没事，你睡。”
郝眉的手在外套下面动一动：“在这里，不许他为难你。”
ko恍惚一下，才伸手去他口袋里拿假条。他手指的温度熨帖，让ko不愿意松开。把假条递出去，门卫检查一眼，跑去开门。ko关上窗，收紧握着郝眉的手掌：“他没为难我。”
郝眉没说话，头歪着不知道睡着没有。
门开了，ko撤手把外套塞紧，开车出门。
郝眉家很大，收拾的也很干净，除了最里面那个房间。袜子左一只右一只地趴在地上，游戏光盘堆在主机旁边，被子也没叠。
从床上刨个坑把郝眉放下，ko转身去了厨房。锅灶都很干净，看来是不常用。
ko把路上买的食材提进来，削一个胡萝卜来切丝。外面忽然传来椅子倒了的声音，ko扔了胡萝卜出去看，看见郝眉正坐在地上，眼睛微微眯着。见ko来了，郝眉仰起脸，咧嘴一笑：“妈，我想喝水。”
“……”
ko给他倒了水，又把他背回床上。郝眉喝了水清醒不少：“老师是你送我回来的？我房间太乱了，你别看你别看。”ko不忍心说自己已经环顾好几圈了，只能点点头：“嗯。”
郝眉把被子往上拉拉，从ko的角度看过去只留下两只眼睛：“老师回去吧，我自己能行。”
ko伸手把被子拉下来一些，明明刚喝过水，嘴唇还是很快干起来。“你父母呢？”
“他们出差了，下周二回来。”
“你晚上吃什么？”
“叫外卖吧。”郝眉烧得眼皮沉沉，说着又要睡。
ko拿手背试试他的额头，比下午还要烫一些：“你先睡，一会我叫你吃饭。”
“……”被子里的人睡成一团。
ko看着郝眉的睡脸，忍不住又去找他的手。是你吧，说“不许他为难你”的时候，一模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