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于

［下雪开心得想要二更
最后屈服于期末展示势力科科
希望喜欢(｡･ω･｡)ﾉ♡］

“下面通报批评：高三八班郝眉、于半珊，高三九班张路、董健在校园内公然打架，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，记过一次……”

“你不知道吗，听说是为一个学姐打起来了……就刚才午饭时候的事啊，级部主任都去了……”

ko走回办公室，把暖壶放下：“你在哪儿？”上课铃的声音有点刺耳。

外套口袋震动一下，郝眉把手机拿出来，沉默一会儿：“在上课啊。”

还能发短信。ko穿上外套，迈步出去。

医务处只有一个老师，把碘酒和棉签递给郝眉，就去吃饭了，还让郝眉帮他看门。郝眉坐在床上，撩开刘海，倒一点碘酒出来，拿棉签沾沾，估摸着往额头的伤口边上擦。

“嘶——”擦到伤口了，有点疼。郝眉吸口气，再把棉签往边上挪一点。

手突然被抓住，郝眉抬头去看，是ko。

“老师？你怎么来了？”ko不说话，接过他手里的棉签，顺手丢掉，换一支新的。

ko把碘酒抹开，郝眉轻轻躲一下，就被他放在左脸颊上的手固定住：“期末了，还学着打架。”

郝眉打了架又撒了谎，还是有点心虚的，伸过手去，把ko衬衣最上面的扣子扣上：“不是的老师。”又把扣子解开，语气笑嘻嘻的：“我不只期末打架，平时也打。”

ko把棉签一扔，撕开创可贴贴到郝眉额头上：“你厉害。”

郝眉知道ko是生气了，轻轻拿腿蹭蹭ko：“还有膝盖……”

ko深深看他一眼，握着他的脚踝把他的小腿放到自己腿上，把裤腿向上拉到膝盖。刮伤了，似乎不是很严重。

ko再倒一点碘酒出来，就听到他的手机震动起来。郝眉接起来：“训完了？”

于半珊似乎憋着笑：“训完了。老王训着训着又想起你来，还给你妈打电话了。”

“啊？我妈说什么了？”

“哈哈哈哈哈你妈……你妈说哦好的等他下次打输了我亲自去揍他，我还有事先挂了……哈哈哈哈哈哈……你没看见老王的表情啊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
郝眉一笑，额头就隐隐地疼起来。ko抓着他的脚踝：“老实点。”

郝眉做个鬼脸：“那你现在在哪啊？”

“在门口，我爸一会儿带我回去反省。”

“哎你回去给我把那个装备抢了啊啊啊啊疼——”郝眉把脚往回抽，ko的手紧紧按住他的脚踝。

“怎么了啊？”

“我挂了啊。”郝眉把电话扔到一边，手撑在两侧往前挪挪屁股，脚踝扭一下：“疼。”

ko把手放开，郝眉却不把腿收回来，大摇大摆地在ko腿上晃。ko把他的校服裤腿拉下来：“为什么打架？”

“张路喜欢的女生给愚公递情书，张路就来挑事儿，把愚公的饭盒打翻了，我们就打起来了。”

“怎么没训你。”

“怎么没训？”郝眉仰躺在床上，“但是又留下愚公和张路交流了一下少男感情问题。”

“还有伤？”

“没有了。”郝眉一下子坐起来，从兜里拿出一块巧克力，“给你的。”

ko接过来：“嗯？”郝眉把腿放下来，站起来的时候歪一下，ko伸手去扶：“我表姐上个周拿来的，我妈回来就吃了一半，我特意给你留的，特别好吃。”

ko把巧克力收到口袋里：“嗯。”

郝眉挠挠头：“我得回去上课了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你别生我的气。”“嗯？”ko站起来，和他对视。

“我以后不打架了。”郝眉笑，“好好学习，好好表现。”

ko把翘起来的创可贴抚平：“先回去把秋裤穿上。”

郝眉开开门，就看到ko满头满身的雪。伸手把他拉进来，一边拍他的头发一边笑：“老师你的头发都结冰了哈哈哈。”ko把他的手拨开：“别动，凉。”郝眉一把抱住他：“我在家热死了，热得要原地爆炸了。”ko还没感受到他的温度，郝眉就放开了手，转身走进厨房：“上次老师你不是教我用电饭煲了吗，我就自己去煮了粥，还挺好喝的呢，我给你盛。”转头的时候耳朵红红。

ko沉默地等着心跳平静下来，伸手在身前虚环一下。太瘦了，中午炖排骨吧。

郝眉聪明得很，只要把心放在上面，英语成绩提高的很快。

ko把速记本递给他：“今天路上难走，没去超市。你听新闻，我去买菜。”

郝眉把笔放下：“我也去。”ko把外套穿上：“后天就末考了。”

郝眉把围巾递给ko：“伟大的尼古拉斯•我妈•托夫斯基说了，要劳逸结合。”

ko知道他末考没什么大问题，点点头：“换衣服。”

还在下雪，ko伸手把围巾取下来，围在郝眉脖子上。郝眉往旁边躲：“我不要我不要。”ko不说话，把围巾拿在手里，低头看他。郝眉挠挠头：“系系系。”ko给他把围巾围上，在他身后打个结。郝眉把他的手拉下来，塞到他的大衣口袋里：“老师你的手能不能不露在外面。”ko的手在口袋里握紧，明明郝眉的手也很凉，可是还没有理由把他的手牵过来。

郝眉低头看看围巾：“系的真丑。”把脸埋到围巾里，笑得嘴角弯弯。

“我在超市呢……嗯，和ko老师……穿了……嗯……拜拜。”

郝眉把手机放到口袋里：“我妈，夸你让我穿秋裤的事儿。”ko点点头，指指冷柜里的排骨：“排骨莲藕？”

郝眉指指前面架子上的番茄酱：“糖醋排骨。”ko拍一下他的手：“每次都吃糖醋排骨，还没吃够。”

郝眉跑去拎一袋番茄酱，低声自言自语：“吃不够，吃一辈子也吃不够。”

ko站在原地看他跑回来，接过番茄酱，淡淡地放到一边：“今天吃莲藕，听话。”

郝眉撇撇嘴：“我要加菜，加一个番茄牛腩……”

“嗯。”ko把购物车推给郝眉，低头选牛腩。

郝眉趴在购物车扶手上，扭头看到ko的鞋子：“哎被我抓住了吧。”

ko扯塑料袋的手僵住。男生蹲在自己身边，头发上有小小的旋儿，声音小小的，几乎要被超市的音乐声盖过去。

“哎给你系鞋带怎么这么麻烦……我去怎么是反的……哎……”

超市里人来人往，大喇叭喊着白菜在降价，有女生小声地笑闹。郝眉站起来，拍拍手：“好啦，鞋带都系不好，还好意思让我系围巾。”

ko不说话，眸光沉沉。

“干嘛，这么感动啊，我就是帮助一下年纪大了弯腰不方便的老年人。”郝眉笑的孩子一样。

“嗯。”ko转身扯下一个塑料袋，把包装好的一小块牛腩放进去。想抱抱他，想吻他浅浅的酒窝和装着星星的眼睛。

“我只会越来越老。”ko低沉的声音和风一起飘到后面，一个雪球在外套上砸开。

“老师你怎么不躲啊哈哈哈哈哈被我打中了吧。”

ko走过去，郝眉扬着脸看他：“手能不能不放在外面。”
郝眉撇嘴：“知道了知道了。”把手放到口袋里，走两步又拿出来，放到ko口袋里，很惊讶的样子：“哎？老师的口袋比较暖。”

凉凉的手在自己手边停留一下又撤走，ko心里有些空，忽然开口：“回去把听力听完。”

“啊？都到饭点了。”

“真的要听？”

“不听吧？我洗菜吧？”

“老师老师老师老师？”

“听就听。”

“真的不能不听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