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于

［希望喜欢(｡･ω･｡)ﾉ♡］

“老师，上次那个句型我还是不会。”

“记下来，周六我去讲。”

郝眉翻个身，把手机放到枕头上。放假第二天，一闲下来特别想他。郝眉拍一下枕头，手机蹦一下，慢慢滑落到床单上。拿过手机来：“老师我好多不会，明天……”

对话框往上滑一下，“有空的话，我现在去。”

郝眉把头埋到枕头里笑一下：“有空啊，那麻烦老师了。”

高三寒假放的晚，还有一个星期就过年了。ko在路上看到一只小灯笼，买下来一路举上楼。

拿钥匙开了门，郝眉却没迎出来。ko把大衣脱下来，悄声推开卧室的门。郝眉还在睡，手机放在脑袋边上。ko把手机拿到床头柜上，小灯笼放在手机旁边。

锅里咕嘟咕嘟的，ko舀一勺汤起来尝。小红灯笼忽然伸到眼前，ko回头，正对上郝眉的眼睛：“我想挂在阳台。”

ko把汤碗端出来，郝眉还在阳台上。ko走过去叫他：“先来吃饭。”郝眉指指头顶：“挂这里？”

ko点点头。

吃饭的时候郝眉很高兴的样子，一口气喝了两碗汤。ko拦一下：“你慢点。”

郝眉放下碗，夹一块肉到ko碗里：“我高兴。”

“嗯？”

郝眉再夹一块肉到自己碗里：“过年吃肉，我高兴。”

阳台上挂着你送我的小灯笼，餐桌的对面坐着你，再也没有更好的事了。

期末成绩下来了，郝眉的英语还是差一大截。

ko坐在旁边看郝眉的英语卷子，气氛有些僵。“这个我讲过，你上次也没有再错。”ko的手指在选择题上，郝眉凑过去看一眼，嬉皮笑脸地：“我忘了。”

“这个也忘了？”

ko指到下一题。郝眉又嬉皮笑脸地应一声。

“好。”ko把卷子合起来，“补习也没有用，以后我不来了。”

郝眉拽住ko的袖子：“不是不是的，我我我是做卷子的时候饿了，头昏眼花……”郝眉拿手臂蹭蹭ko的手臂，“老师我想吃饭……”

ko把米饭盛好，还是闷闷的不说话。郝眉有点心慌，从盘子里夹一筷子青菜：“好吃。”

“嗯。”ko倒一杯热水，递给郝眉。

郝眉喝一口，把杯子放下：“我……”

“吃饭。”ko把菜夹到他碗里。郝眉夹起青菜，又放回碗里，把凳子往前拉一下，坐直身子。

“我错了。”

ko抬头，放下筷子，手交握在桌面上：“嗯？”

“我不应该故意做错题。”郝眉抬眼和他对视，“不，我不应该分心。”

ko沉默一会：“期末考试很重要，关系到保送名额。”

“是我想的太简单了。”

ko和他对视片刻：“吃饭。”

ko把郝眉的碗筷收过来，郝眉伸手拦他：“我收拾吧。”ko站起来：“不用。”走出两步又沉沉道，“以后我不来补课了。”

郝眉站起来，心里出奇的平静：“好。”

ko把碗洗干净，收到碗柜里，郝眉一直倚在门框上看他。ko把手擦干，郝眉把大衣递给他。

“别老吃外卖。”ko看着低头给自己系扣子的郝眉，轻声说。

“嗯。”

“吃菜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不准熬夜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别太累了。”

“啊。”郝眉忽然低呼一声，“老师你等会我。”ko眯眼看他跑到卧室又跑回来，手里拿一副手套，视线舍不得移开。

“本来想等老师回家过年以前再送的，现在送了吧。”郝眉把手套给ko戴上，举到眼前端详一下，“不错。”

ko不说话，只是看他。郝眉忽然笑一下：“我知道，你走吧。”

ko抱他一下，郝眉笑着回抱：“老师，再见。”

ko松开手，转身走出去。

“吃饭！”筷子敲在碗沿上，郝眉埋头扒一口饭。

“ko回家过年了？”

郝眉应一声，把碗放下：“他以后不来补课了，怕打扰我学习。”

郝眉妈妈点点头：“你也不怕他跟别人跑了。”说完又很神秘地指指阳台上晃晃悠悠的小灯笼，“ko买的？”

郝眉看一眼小灯笼：“嗯。”挠挠头，大大咧咧的样子，“他不想让我分心，我也不想让他为难。妈，我总觉得，我们的心思是一样的。”

郝眉妈妈笑笑：“挺好的，他是真的喜欢你。”

郝眉夹一块鱼：“你又知道？”

“他看你的眼神儿，和你爸看我的时候一模一样。这个世界上，我再也找不着像你爸那样的人了。”郝眉愣一下，肉从筷子缝落回盘子里。

郝眉妈妈眼疾手快地把肉夹走：“你都让ko喂胖了，我也得替你爸喂喂我自个儿。”

“我爸什么时候回来啊？”

“快了，刚出任务回来，现在该下飞机了。”

快要零点的时候，外面的鞭炮声零星地响起来。关门的声音传过来，郝眉看过去：“爸！”

郝眉爸爸抱抱郝眉：“长高了？你妈呢？”

郝眉指指在沙发上睡成一团的妈妈，郝眉爸爸皱眉：“每次都这样，熬不住还非得熬。”说着把衣服递给郝眉，抱着郝眉妈妈进了卧室。郝眉盘腿在沙发上坐下，电视里已经开始倒数，手机忽然震动一下，郝眉打开，是于半珊，郝眉叹口气。

“美人，你明天在家吗？我在老家，你帮我打套装备。”

刚想回复，手机又震动一下。

是一张图片。郝眉送ko的手套。

郝眉笑笑，举起手机拍一张图片发回去。

一只小小的红灯笼，衬着夜色，在阳台上亮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