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于

【我不管我要起这个名字|ω・）
前文戳小野人系列
希望喜欢(⁄ ⁄•⁄ω⁄•⁄ ⁄)】

ko从车前绕到驾驶室，郝眉的眼睛一直跟着他打转。

“安全带。”ko从他身边取过安全带扣好，“咔嚓”一声，郝眉好奇地低头去看。

“这样打开。”ko握着他的手摁一下，安全带弹开，郝眉兴奋地抬一下屁股。

“自己系一次。”

郝眉抬眼看看ko，又看看安全带，猴子一样从位子上跪起来，扑到ko怀里扯ko的安全带。嘴唇一路从ko脸颊滑过去，痒痒的。

“啊。”郝眉叫一声，ko后知后觉地看过去。郝眉已经替自己把安全带扣好，扬着一张笑脸等夸。

“坐好。”ko沉默一下，拍拍他的脑袋。

郝眉乖乖坐好，扭着身子扣上安全带，笑脸又凑过来。

“很好。”ko转头看前面，眼神渐渐软下来。

郝眉对各种按钮很是好奇，不停地左动右动。空调一会热风一会冷风，配合着郝眉发出的各种声响吹得格外起劲。倒不是什么大事，ko也不管他。终于被他发现了收音机的按钮，吵闹的音乐声响起来，郝眉跟着左扭右摆，ko想起昨天晚上头一次给他在浴缸里放小塑料鸭子，他也是高兴地动个没完。

ko的心情也好起来，手指不自觉地跟着节奏在方向盘上打拍子。手指忽然停住，ko略略惊讶地侧头看他一眼。郝眉眼睛微微眯着，跟着音乐哼得起劲。

清楚的声音，音高和节奏都刚刚好。

抵达的时候，已经将近黄昏。从刚进大门，郝眉就安静下来。ko也不说话，一路牵他走到山顶。

父母的骨灰紧挨着放在最下面一层，左边摆着和ko的合影，右边摆着和小郝眉的合影。ko把花放下，另一束递给郝眉，郝眉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不肯接，最后坐在地上埋着脑袋哭起来。哭也哭得安静，肩膀轻轻地抖着，眼泪一滴一滴地砸到地上。

“郝眉。”ko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明白死亡的含义，只能坐到他身边陪他。

郝眉渐渐哭累，倚在ko怀里浅浅地睡着。

ko低头看他长长的睫毛，忽然掉下泪来，落在郝眉头顶的发旋上。郝眉迷瞪地抬眼看一下，凑过去蹭蹭ko颈间，蹭着蹭着又睡过去。

你七岁掉到山洞的时候，是不是也这样哭着，哭得累了昏沉沉睡过去，连个可以倚靠的人都没有。

谢天谢地，你好好的回来了。谢天谢地，你还是开朗爱笑的模样。谢天谢地，你愿意接纳我，让我来照顾你。

谢谢你，郝眉。

下山的时候天已经黑了，要走一段山路才能到停车场。万家灯火，郝眉趴在ko背上，脚随着下台阶的步子前后摆着。

“嗯……”

“醒了？”ko侧头看他，郝眉刚好凑过来，ko嘴唇印在他脸颊。

“啊。”路灯突然亮起来，郝眉一手攀着ko的脖子，另一只手伸手去抓。脸颊从ko唇上移开，带起一阵微凉的风。

ko愣一下，略略前倾，把郝眉放到上一层台阶上。郝眉伸手环住ko的脖子，腿抬到ko腰间就要往上爬。

“自己走。”ko到底怕他摔着，回护住他。

“嗯，嗯。”郝眉嗯嗯啊啊地赖着，非要ko背不可。

“灯。”

“嗯，嗯。”

“不是要去看灯，下来自己走。”

“嗯，嗯。”

“听话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听话。”

“嗯，嗯，嗯，嗯嗯……”

ko叹口气，向前弯下腰，郝眉快手快脚地爬上来，又要去看路灯下面挂的小灯笼。ko背着他，走到灯笼下面，郝眉贴在ko颈边，歪着头看小灯笼，半晌满足地喟叹一声。

ko背着他一路沿路灯向下，夜风吹得冷。郝眉忽然在后面动一下，ko还没来得及开口，暖意就覆上来。

郝眉把外套拉链拉开，裹着ko抱下来。笑脸又凑上来。

“很暖。”ko侧头撞一下他的脑袋，开口夸他。郝眉被撞得发愣，半天才笑起来。

刚才还忘了谢谢你，给我那么多那么多温暖，让我也觉得有依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