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于

【深夜放文
晚安～
希望喜欢(⁄ ⁄•⁄ω⁄•⁄ ⁄)】

ko把衣服扔到洗衣机里，郝眉忽然跑过来，拽着他的手腕往客厅走。

“嗯？”

ko顺着郝眉的手指看过去，是上个月在电视台做的创业采访，居然播出来了。

“ko先深。”郝眉笑着看ko，一面跟着女主持学话一面忙着去戳屏幕里ko的脸。

“先生。”ko牵他到沙发上坐下，郝眉熟门熟路地在他怀里窝好，手搭在ko膝盖上。

“ko先深。”

“ko先生。”

“先深。”

郝眉盯着电视，嘴巴里无意识地跟着ko嘟囔。ko摸摸他的头发，忽然开口。

“郝眉先生。”

郝眉忽的转过头来，嘴巴都要扯到耳边，手指拽着ko胸口的衣服跪坐起来：“郝眉先深。”

“郝眉先生。”ko捏一下他的鼻子，郝眉跟着笑，指指ko又指指自己。

“ko先深，郝眉先深。”

“嗯。”ko拉他坐下，郝眉又钻到ko怀里，嘴巴里还唠叨个不停。

“没了。”采访结束，电视里开始播放别的节目。郝眉挠挠头，很是意犹未尽地指指电视。ko给他调到探索节目，郝眉又认真起来，一直“哇”啊“啊”的，对着老虎狮子喊个不停。

ko不想放开他去洗衣服，探手把电脑拿过来，放在膝盖上加班。牛奶味的沐浴露味道香甜，ko忍不住伸手去捏他的手指。

郝眉轻轻咳一声，ko侧头过来：“要不要吃梨。”

郝眉不说话，注意力全在狮子老虎身上。ko站起来，到厨房去洗水果。

电视声音突然被切断，整个房屋陷入一片黑暗。

ko把梨放到一边，从厨柜里拿出备用蜡烛，又到客厅里去找打火机。ko的眼睛适应了光线，借着窗外的微光看到郝眉蜷在沙发上。

“别那样坐，要肚子疼。”ko拿出打火机，点了一下，没有点着。郝眉很轻地抽噎一声，ko心里紧一下，转身摸到郝眉身边。

“郝眉。”

郝眉不说话，脑袋埋在手臂里。ko把他拥过来，从手臂的缝隙里摸到他满脸的泪水。

“郝眉。”ko强迫他把身子打开，郝眉抬头看过来，仿佛看了很久才认出眼前的人是谁，顺着ko手臂的弧度抱上来，怀抱紧的ko心口难过。

“不走。”郝眉声音含糊而坚定，带着哭腔，打在ko心上。

“嗯。”ko一下一下抚他的后背，郝眉却哭得越来越急，说话的声音像是要把呼吸吞下去。ko伸长手臂，从郝眉身后把电脑拿过来打开。屏幕亮起来，ko点开一部老电影，郝眉听着平静下来，半晌从ko怀里蹭转过头，抽噎着说话。

“什么？”

“《霸王别姬》。”

“叽叽叽？”

ko擦干他脸颊边上的泪水：“嗯。”

郝眉还喘不匀气，身子已经转过去冲着屏幕，ko从背后抱着他，两个人倚在沙发扶手上看电影。郝眉一句话也不说，ko侧头看他，眼睛睁得大大的，没有困意的样子。

看到一半多一点，电就来了，电视跟着响起来，ko伸手摁上。郝眉动一下身子，还是握着ko的小指不肯放。

电影到十一点多才演完，郝眉显得不太开心，愣愣地盯着屏幕不说话。

“为什么哭。”ko拥着他坐起来，郝眉半天没回答，ko侧头看过去，才发现郝眉已经睡着了。

“停电了，忽然开始哭。”

电话那头沉默下来，ko转头看郝眉，睡得沉沉，手却一定要和自己的握在一起。

“也许是突然从亮变暗，让他想起掉进洞里的时候了。”肖奈的声音淡淡，ko下意识地收紧握着郝眉的手。

“怎么办。”

“没有办法，只能等他适应。”

ko默然，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沉默太久，肖奈的电话已经挂断。ko躺进被子里，郝眉忽然惊醒，眼神和ko撞在一起。

“ko……”声音里带着犹豫。

“是我。”ko回应他，“郝眉。”

郝眉看着他，因为长久的沉默又要睡去。

“我不会走。”ko的声音响起来，郝眉又睁大了眼睛。

“我不会走。”ko重复一遍，郝眉抬手捂住ko的眼睛。

视线黑下来，ko想要开口叫郝眉不要闹。

话却说不出口，印象里笑起来很好看的嘴唇带着试探贴上来，温暖的，干燥的，触碰一下就小心地离开。

覆在眼睛上的手掌顺着脸颊滑过，“ko”，郝眉呢喃着叫一声。

ko想，这一刻，要是白头就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