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于

【希望喜欢(⁄ ⁄•⁄ω⁄•⁄ ⁄)】

把刚刚买来的菜放到厨房，书房里的两个人已经闹成一团。ko敲敲书房的门，里面忽然静下来。半晌于半珊拉开门，郝眉探头探脑地跟在后面。ko伸手拿掉郝眉身上的羽毛，郝眉嬉笑着握上他的手。

“嗯？”ko放开手指，羽毛轻飘飘地落到地上。

“咳……就有一个和弦，他不会，我教教他。”于半珊挠挠头，识趣地往边上挪挪。郝眉从他身边挤出来，ko把另一只手里的牛奶递给他。

“不是，不是。”郝眉咬着吸管抗议，放开ko的手跑进去，坐在电子琴前面，很熟练地摁下一个和弦。于半珊拖拖沓沓走进去，敲一下郝眉的额头，郝眉抬眼瞪他。

“从头弹。”

郝眉低下头，很认真地弹琴，ko倚在门框上看他。郝眉在音乐上很有天分，ko特地找了老同学于半珊来教他，他学得也高兴。

郝眉很快弹到那个和弦，手指停下来，显得有些犹豫。于半珊伸手过去，摁下另一个和弦：“ko，是这个好还是郝眉的好？”

ko沉默一会：“你们为了这个，打烂了沙发抱枕？”

郝眉撇撇嘴，于半珊抬头望天。

“我不懂，你们定。”ko过来摸摸郝眉的头发，“弹首完整的。”

郝眉笑着看于半珊，于半珊从谱子里挑一首，郝眉的手搭上键盘。

ko坐到沙发上，于半珊翘脚坐到他旁边。

“郝眉很聪明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如果你不介意，我想带他学作曲。”

ko看看郝眉愈发硬朗的背影，没由来地想到他弹琴的时候认真鼓起的脸颊，点点头。

“唉……”于半珊叹口气，“不过那样的话，他每个周末就有一整天得分给我了。”说着又不正经地笑起来，“可怜ko啊，周末要独守空房……”

ko转头看他：“抱枕，什么时候赔。”

郝眉吃得撑了，非要出来散步，出来了又懒得很，走走停停，打狗逗猫的。

口袋里的铃声响起来，是肖奈的电话，问郝眉的近况。

“最近有没有特别迷恋的事情，比如一天能花半小时以上的事情？”

郝眉已经走到前面的蛋糕店门口，趴在橱窗上看五颜六色的蛋糕。

“弹琴，看电视，最近喜欢电脑，还有……”ko难得地语塞，“没什么。”

肖奈笑笑，不再追问。

郝眉最近晚上喜欢偷亲自己，ko知道，却不知道为什么。

挂了电话，郝眉还站在橱窗前，ko走过去牵他，郝眉站着不动，ko转头看他。郝眉忽然在橱窗上呼口气，抬手慢悠悠地写一个k。写得慢了，呼出的气很快散去，连带着k也不见了。郝眉有些着恼，拽着ko的衣角，拼了力气很长地又呼一口气，却还是写不完ko的名字。

ko看他瘪着嘴再呼一口气，握住他的手指，很快地写出郝眉的名字。郝眉愣一下，弯弯的眉眼映在橱窗上，凑过去再呼一口气，握着ko的手指写ko。ko轻轻地带着他，很快写完自己的名字。

“kokoko，在这里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郝眉，没了。”

ko牵过他的手：“回家。”

郝眉一面走一面回头：“郝眉呢？郝眉呢？”

ko摇摇掌心里的手，郝眉跟着回头来看。

“在这里。”

晚上洗漱以前，ko总要教郝眉写一会儿字。郝眉在学过“肉”字和两个人的名字怎样写以后，显得非常满足，对学别的字兴趣缺缺。ko没有办法，只好许他学会一百个字就去游乐园。郝眉把纸铺在桌子上，ko想了想，落笔写一个字，抬头的时候郝眉已经在纸的角落里画一只小兔子。ko把他的椅子拉过来，拿过他的手，郝眉侧脸看过来。ko沉默一会，握着他的手在纸上写下一串数字，郝眉兴奋起来，跟着数字唱起来，唱完皱皱眉：“不好。”

“不是简谱，是数字。”

两个人纠缠读音纠缠了整整两个晚上，郝眉很是不满地把笔放下，瘪着嘴躺在ko胸口。

“ko，不好。”

“要学。”ko摸摸他的头发，把纸收起来。郝眉跟着把笔放好，眼睛转一转，落在ko下巴上。

“为什么。”

ko的下巴搁在郝眉发顶上，很久没说话。郝眉好奇地晃晃脑袋，ko握着他的肩膀，让他转过来和自己对视。

“如果走丢了，就按着顺序和别人说这些数字。”

郝眉愣一会：“为什么丢。”

“人太多，或者有坏人。”ko说着又把纸笔拿出来，写上110。

“先记这个。”

郝眉不听，躲着不让ko握他的手：“不记不记，不丢不丢。”

ko握住他的手：“听话。”

郝眉从ko怀里挣出来，ko的声音从背后传来：“如果你真的丢了，郝眉，我去哪里找你。”

郝眉站在门口，呆呆地看着地板，过一会蹭回去，坐到ko身边。

“对不起。”

ko带他坐到自己怀里。

“对不起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写呀。”郝眉拉过ko的手，催他教自己写。ko忽然有些难过：“明天再写。”

郝眉点点头，又跟着他把东西收起来。ko关上书房的灯，郝眉还站在暗处，ko要去牵他，郝眉往后缩一下，声音近乎执拗：“不会丢，嗯？”

ko站在灯光下，几乎要看不清他的表情。

“嗯。”ko应一声，“嗯。”